崖柏

天天开心

*我流ooc 踩死线赶论文心情不爽怒而摸鱼 

整点恋爱脑,没剧情,有机会扩写

summary:关于看到的见面会repo里“菌丝身上好香”的龙赤龙衍生





赤羽信之介身上有一股冷香,但他自己是闻不到的。偶尔无意听见西剑流的侍女在屋檐底下偷偷讲小话:赤羽大人身上好香。咬字里衔花含月一般带着羞涩的憧憬,压着甜丝丝笑意。他不置可否,以为她们只是少女心思,不免夸张——衣物濯洗过后的确要送去熏香,但西剑流财政紧张以后便只不过是寻常香料,消磨几天就散了个干净。直到那天上杉龙矢自竹龙众赶来商讨事情,两人凑在一起看墙上大量标注着工整笔迹的东瀛地图,距离靠得近,约摸相差两寸,心跳跳到一处,呼吸合辙合拍。上杉的话声忽然一停,于是赤羽问道:“上杉大人?”

上杉道:“抱歉,有些失神了。只是一直想知道信之介的衣服,用的是什么熏香?香气虽醇厚,却清冽通透,实在是好香料。”

上杉龙矢从来不说那些花哨话,于是赤羽信之介也不免半信半疑——一方面,他确实是闻不到;另一方面,上杉不会故意恭维。他只好道:“这个问题,赤羽帮不上忙,实因我也不知。我所闻只有寻常皂香,别无其他味道。”

上杉道:“这样啊。那么,许是我闻错了罢。”

嘴上这么说,思绪却已经飘远,回到初见的那天。传闻中冷酷毒辣的西剑流军师,捅破那层传言的纸,坐在他面前安静地斟茶。他的毫不掩饰的苍白,被掩饰不住的灼灼之火映出牢靠的坚毅和沉着。而他在他对面一坐下,便嗅到一股幽灵般来去的冷香,成为记忆里那个紧张的夜晚深嵌的细节,最原初地撬开他对他的戒备。那是一种独特的,古典的,层次十足的香味,和它的主人一样叫人难以忘怀。

后来,他在重伤的梦里也抓住那样一缕香。像雨后的乔木,也像冬日一笼炉火,自昏暗中结起一张网,把他结结实实地托住,赐一场酣睡。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动,产生一种朦胧的憧憬,微妙的紧张。那缕香是赤羽,赤羽却不完全是那缕香,他远比那香更真实——真实得就在鼻端萦绕,真实地存在于上杉龙矢生活中的每个角落,包括而不限于他的身前,身边,和身后。当这种存在成为理固宜然的习惯,他忽然觉得一些需要说明的东西失去了揭破的必要。那种扶持,心照不宣,在家国责任里偷偷为对方添上一笔,有所公正,有所偏心。

他曾说过,人生,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,是上杉龙矢之幸。那时他独怀一种悲壮,觉得是时候还一切一个终局的交代。而天下之大,忽然遇到一个人,是最有幸。所有该说的话,所有虔诚,对过往一切感情的总结,都藏在“有幸”里。赤羽近乎震悚地抬头,他当时还觉得他反应太过激烈,后来才忽然体味到那句话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欣悦和多大的伤害,几乎是非常残忍地凌迟着他:你的未来里,只有不断地遍历失去。



赤羽好像认真了。他举起袍袖,颇有些不解地问:“也有人曾说过和上杉大人一样的话……真的有什么香味吗?”

上杉忽然觉得他变得有一点可爱起来了,小心翼翼地隔着两寸距离,嗅了嗅他的发丝,仍然是熟悉的木质香伴着山涧水,馥郁悠长,挟人缓缓入一个心安的美梦,仿佛波涛敲打船舷。

他们之间不也正如一潭水般看得清,看得远?

他道:“嗯,有的。很好闻。”过了一会儿又道:“很衬你。”



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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